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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动的话，就只能动嫁妆了。
这是秦二夫人的后路，自然不会想动。
替秦二老爷传口信的是个冷脸老嬷嬷，她嗤笑道：“反正夫人不给钱，你家老爷在牢狱里自然不能再过好日子了。”
所谓的好日子不过是吃得稍微好一点，能见着荤腥，夜里能有比较干净的被子能好好睡一觉，狱卒也不怎么折腾人，半夜把人弄过来问话。
要是不给钱，那么秦二老爷就没好日子过了。
秦二夫人还是拒绝，老嬷嬷冷笑着走了。
心腹嬷嬷忍不住问道：“夫人如此，老爷要是回来的话怕是会怪罪。”
“也得他能回来，没见狱卒都能如此胆大问我要钱，估计他们得到风声，老爷这事恐怕很难收场。”秦二夫人不是不难过，到底是夫妻多年有感情，但是她把银钱都挥霍尽了，秦二老爷也不会回来，何必呢？
而且都挥霍掉了，他们的儿子怎么办？
“厉儿呢？又去三房看凛儿了？”
见心腹嬷嬷点头，秦二夫人皱眉：“让人把他叫回来。”
秦时厉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：“娘亲，怎么了？”
“你怎的整天去三房，难道你爹的事就不关心了，光顾着关心你的堂弟？”
被秦二夫人问得心虚，秦时厉低头道：“凛儿还没好，不能下榻，我就去多陪他说话。”
“他被打分明是活该，还是侄媳妇做的，怎的三房不去找侄媳妇的麻烦，反倒要你亲自伺候？”秦二夫人心里不痛快，她的儿子捧在手心长大，凭什么去伺候别人？
“娘亲，凛儿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秦时厉打发掉下人，在她耳边小声嘀咕：“我无意中听见郎中对他徒弟说，凛儿的腿怕是不好，很可能站不起来。”
秦二夫人被吓了一跳：“这怎么可能，侄媳妇当时不是打的他后脑勺这个地方把人弄晕了，怎的腿脚不能动了？”
秦时厉的声音更低了：“儿子也觉得奇怪，后来去问了凛儿身边的小厮，才知道他们抬着凛儿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又摔了，正好把凛儿的双腿摔断却不敢说。”
刚开始大家只以为秦可凛就是被打晕了，也没太在意，他昏昏沉沉将近小半个月才恢复，醒来发现腿脚不能动，才发觉不对了。
但是秦可凛只以为躺久了，双腿僵直才不好动。
还是秦时厉见伺候他的人目光躲闪，追问下才得知此事。
秦三夫人信不过府上的老郎中，叫的是外头一个年轻大夫，医术不到家，只把脉看秦可凛的脑子没问题就留下汤药走了。
这几天再被请过来才发现不对，却不敢跟三房说了。
要说了，岂不是说他的医术不好，当时没发现秦可凛的腿不对吗？
于是小厮瞒着，郎中不敢说，到头来居然秦时厉无意中发现了，秦二夫人只觉得讽刺，又觉得大快人心：“既然是他身边人的事，那你还凑上去做什么？”
秦时厉叹气：“凛儿要知道真相肯定受不了，我起初有些内疚，要不是他倒霉站在旁边，也不会直接被打晕，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。”
后来发现不对，他就更不敢随便离开，要是被秦可凛发现不对劲怎么办，会不会怀疑自己早就知道了却不说出来？
秦时厉纠结了好几天，这才敢说出口。
秦二夫人安抚他；“别怕，这事跟你没关系。我让人跟弟妹说说，你最近不过去，要去牢里看看你爹。”
秦时厉奇怪：“不是送钱去打点了，府衙难道一点都不通融，迟迟不放爹出来吗？”
他一副根本不知情的模样，秦二夫人含含糊糊道：“狱卒狮子张大口，给了还来要，娘亲手里的银钱花得差不多了，实在没办法，你就当是去尽孝，给你爹送点吃的，别饿着他了。”
原本她不想让秦时厉受这个罪，牢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，又臭又可怕，还带着洗不掉的血腥。
但是转念间秦二夫人又觉得，要是秦二老爷真出什么事，秦时厉一次都没去看，岂不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？
回头只怕有人会指责秦时厉不孝顺，他这辈子的名声岂不是彻底完了？
没了丈夫，儿子就是秦二夫人一辈子的寄托，自然盼着秦时厉以后一切都好，暂时受点苦也是迫不得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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